第(3/3)页 再者说来,只要钱帛注入铸造局,那么铸造局的重建便掌握手中,适当安插亲信以达到完全掌控铸造局之目的也非难事 困境之中,蕴含着机遇啊。 他振奋精神,不理会崔敦礼的刁难,反问道:“铸造局重建,尚需钱帛几何?” 崔敦礼摸着颌下胡须,避而不答,转头看向柳奭:“铸造局自建成那一日起,便一直是柳郎中负责管理,劳苦功高,对于铸造局各项事务亦是了如指掌重建所需银钱,还得问柳郎中。” 柳奭会意,恭声道:“大抵还需五十万贯。” “什么?!” 张行成瞪大眼睛,直视柳奭:“五五十万贯?” 是你说错,还是当我傻了? 如今依托兴盛的海贸加上商税改革,帝国中枢财政有了巨大飞跃,几乎是建国初期的五倍有余。但即便如此,每年中枢财赋收入也不过四千余万贯重建一个铸造局,居然要花费帝国每年八十分之一的财赋? 简直荒谬。 欺人太甚! 他质疑家恼怒的神情,反倒引得下属们不满 柳奭苦着脸:“下官不敢有半字虚言,重建账目清晰明了,一笔笔开销皆有据可查,账薄工工整整,否则一旦遭受御史调查,下官有几个脑袋够砍?” 旁边的崔敦礼放下茶杯,冷着脸怫然不悦:“铸造局之账薄一直由本官监督,每一笔直出都要有本官审核之后签字画押。张尚书可是不信,怀疑本官中饱私囊、贪墨营私?不过张尚书虽为长官,却无监察之权,若认定本官贪墨,当可向御史台举报,甚至去陛下面前告御状,但绝不可这般质疑本官之人品、私德、操守,更不可横加诬蔑!” 郭福善是个老好人,之前被崔敦礼挡了路他没什么不满,如今空降来一个张行成也没什么表示,一心只想在衙门里做点事,扶持几个族中子弟,到了年纪一退,再不管这些官场中事。 此刻见到双方剑拔弩张,想了想,劝道:“张尚书初来乍到,想必并不清楚铸造局的规模与重要性。说句实在话,这还只是重建,毕竟当初铸造局虽然损毁,但各处地基尚在,也毋须重新选址、平整土地、全盘设计想当年,越国公带领吾等创建铸造局之时,耗费不下百万贯。” 张行成又是恼怒,又是惊诧。 难不成这铸造局当真是铜钱堆砌来的? 简直骇人听闻。 而几位属下一致向他表达不满,话里话外认为他不及房俊,这愈发令他恼火,老子何时指责你崔敦礼贪墨了?身为兵部尚书,难道兵部事务连问都不能问? 欺负人也不能到这样地步! 但面对如此庞大的银钱缺口,却又束手无策 第(3/3)页